脚相向,被这把快到能划破黑夜的寒光凛凛的长剑直指眉心的时候,秦光没出息的腿软瘫坐在地,脸色惨白,脊背上是战栗的冷汗。
头顶擦过剑气,秦光寒毛直立,脖颈一凉,一缕断发在空中轻轻摇曳过,落在地上。
他后知后觉的用手摸上脖颈,掌心一片湿热,沾满猩红液体。
“呃…呃…”秦光好似掐住喉咙一般,极度惊恐之下,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顾韫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秦光,唇角似弯非弯的弧度带着冷嘲,声音如催命的修罗一般,“敢动我顾韫罩着的人,秦光你有几条狗命?”
雪白的剑身带着森冷的杀气,冰冷如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寒冰,随着顾韫微动的手腕,狠狠拍打着秦光的脸。
这比用巴掌拍脸更具侮辱和杀伤性,秦光脖子以上僵硬如石雕,生怕动一下,那刃如秋霜的剑刃就会划破他的皮肤,要了他的小命。
陈柔呆呆的躲在一旁,有些被这个场面骇到,怕被殃及,根本不敢上前,她还要靠这副皮相在京城站稳脚,要是被那长剑划伤,损了容貌,她唯一能笼络住男人的本钱就没了。
看着长身玉立,嚣张肆意而又俊朗的持剑男子,陈柔目光复杂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