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手札,余茯苓轻手轻脚的在一旁坐了 下来,等余娇停了笔,才启唇道,“你是不是打算把做生意的事儿告诉祖父?”
余娇将手中的狼毫笔搁在笔架上,说道,“说不说都无妨。”
“这怎么能是无妨呢?”余茯苓面含担忧,“要是祖父知道你在沚淓县这里置办了这么多田产,少不了要生是非,不如咱们还是瞒着吧?能瞒一时是一时。”
虽然是自己的亲祖父,但余茯苓心里却是向着余娇的,更没有拿余娇当外人。
以祖父的秉性,要是知道余娇又是开作坊又是买田产,肯定是要动心思将这些全都夺了去的。
余娇淡淡一笑,她打听过了官府三年登造一次户册,余儒海如今不过是仗着她的籍契在余家的户册上。
当初余家从孟家将她买来是做冲喜媳妇,所签的是私契,没有在官府留存,私契撕了就算作废了。
余儒海当初将她登造在余家的户册上,是通过青屿村的里正陈根生上报县衙登记的,说起来是没有什么大毛病,朝廷稽查人口,本就是由村里里正申报人口,再登记造册的。
但余启蛰说过,她在余家的户册上登造的是他的妻氏,可她与余启蛰并无婚贴文书。
而婚贴文书是结成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