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断抛掉,还丝毫牵扯不到主根。
余启蛰的眸光又回到了程英的名字上,此人虽是个宦官,可偏偏不容小觑,能代替明正帝批红奏章,说是能替天子代行朝政都不为过。
不然何至于首辅申添都要讨好于他。
那周放若是依附申添一派,正如陆瑾所言,劝动圣上清淤的是程英,申添一派若伸手动了官银,算是打了程英的脸,很难自圆其说。
余启蛰在程英的名讳下重重的画了一笔,官银贪墨一案只怕是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明正帝崇道斋醮,意用泗河清淤的银子修建道宇,程英身为天子近宦,能得宠信,自是对圣意揣摩甚笃。
满朝言官都未能劝动明正帝,他若是程英,必然不会淌这个浑水,他不过是个太监,便是明正帝行了昏君之举,那也是御史台纠察天子失责,与他并无半分干系。
为了宠信固权,非但不会劝,反倒会顺着明正帝的心意,为其解忧。
除非这司礼监掌印虽是个太监,却心怀天下黎民苍生,宁肯冒着失势,惹明正帝厌恶,也敢直言进谏。
但看程英从前行事,为讨明正帝欢心,从各地网罗道士送入宫中为明正帝炼丹药,又动用国库,亲自监管为明正帝修了与朝臣觐见的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