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视线,敛了敛圆润漆黑的眸子,转移话题道,“你服的是最后一剂药,这两日仔细着些,等吐了体内的残……浊污,再服另一副方子。”
她本想说残毒,但转念想到余启蛰似也不知他的身子枯竭败落是因中了毒,便生生顿住,改口说是浊污。
余启蛰没察觉出什么来,点头应道,“好。”他将药碗搁在小桌上,垂眸看着余娇,黑如泼墨的青丝柔顺的垂在胸前,有一丝乱发耷在腮边,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她干净的小脸上,衬得眉眼柔和。
余启蛰想抬手帮她将那丝乱发拨在耳后,垂在袖中的手指紧了紧,忍下道,“可还要练字?”
余娇点头,走到桌案旁,抽出自己先前默的医书篇章,静静道,“还差一篇这本医术就默完了,等写好,我想让大伯捎到回春堂给江大夫,只是不晓得我这笔字,他能不能看得懂。”
医书是先前余儒海让她默下的,江清河待她诚善,又有心钻研医术,余娇打算将医术赠予他。
余启蛰动作轻柔的将纸张从余娇手中抽走,幽深的凤眸细细巡了一遍,温声道,“能看懂,虽字不算好,但极周正。”
得了她的夸赞,余娇勾唇笑了起来,“能看懂就好。”
余启蛰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