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廷尉俯身捡起一匹布,细细捻了几下,余光却冷冷地瞥向跪地的张员外,惊得张员外慌忙低下头,怨恨自己的夫人贪那几百两银子的便宜,舍不得买真丝绸,这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有意思。”过了许久,陆廷尉开口道:“无论本官怎么看,这都是丝绸。”
幼老爷张了张口,“大人,这……”
陆廷尉拿起手中的一匹绸缎,转向挤在四周的百姓,“诸位道这可是丝绸?”
负担得起丝绸的人家,自然不会在此处凑热闹,更何况又有陆廷尉断言在先。百姓一阵拥挤,纷纷探出手来触摸,而后七嘴八舌道:“这怎么不是丝绸?滑的哟,摸起来凉丝丝的,怎么比红袖坊的姑娘都软。”
“我侄子在孙大人的府上当差,前年穿着一身孙大人赐的衣裳回来,说是丝绸面料,摸起来就是这样的。”
“这要不是丝绸,真正的丝绸到底是什么样的?”
……
幼老爷急出一身汗,又不能直说这群人不识货。
下一刻,陆廷尉陡然回身,冷声道:“大胆幼有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竟还敢胡言乱语、胡搅蛮缠!”
“你为脱罪,真当自己说不是丝绸便不是丝绸,说不是出自你们江南布庄,便不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