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大笑,“你这弟弟人是傻了点,总归命好,投对了胎。”
幼枝的笑颜淡了几分,饶是她自个儿时常点着幼清的额头唤他小傻子,却从不爱听旁人说幼清不好,“清清只是没什么心眼。”
薛蔚尚不知晓自己惹了幼枝不悦,他拉过幼枝的手,跟着伶人的乐曲轻拍几下,“枝枝,你来宫里,已经五年了。”
幼枝抬眼望向夜空里的圆月,神色寂寥,“是呀,已经五年了。”
“他还不要走。”
幼清捧着脸,从落座起等到现在,已经不耐烦了,他盯着薛蔚小声地嘀咕:“快点走快点走快点走。”
结果幼清念叨了半天,薛蔚还是不动如山地坐着,幼清扭头无比沮丧地对薛白说:“他还不走。”
薛白抬手拭去少年沾在唇边的糖渍,“皇……”
薄唇才吐出一个字,幼清的胃里又难受起来,他慌忙推开薛白,趴到了桌边,幸好没有吐出什么来,只是整个人又蔫巴了。
宫人斟了杯清茶给幼清漱口,幼清放下茶杯,先是从自己的荷包里挑出蜜饯咬一口,太甜了,又换了杨梅吃,他想了想有点生气,干脆一股脑儿地把所有的蜜饯挑出来,塞进薛白的手里,脆生生地说:“你吃。”
都怪薛白害得自己怀孕,甜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