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与幼清一走,庄丞相登时变了神色,再不复先前的恨子不成钢,慌忙命人到医馆请郎中。
他颤着手欲要扶起庄见贤,庄见贤的心里有气,闪身避开,怨恨地盯着自己血淋淋的断掌,“爹,方才你为何不拦着他?”
庄丞相安抚他道:“我们忍一时,只此一时。”
“他从嘉王如此睚眦必报,倘若日后知晓真相,爹,你真当他会放过我们?”庄见贤强撑着站起身,薄薄的衣衫让血迹浸湿,“我不过是一时糊涂,他便执意砍断我的手,你与姑丈好不容易把庄絮照扶成四妃之一,也是让这从嘉王从中作梗,搅和得功亏一篑,连子嗣都没有保住。”
庄见贤冷笑道:“即使你屡屡示意把妹妹许配给他,一再向他示好,这从嘉王对我们可曾有过半点好脸色?”
今日一事,他的心里有着诸多怨言,庄丞相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光是庄见贤的三言两语,自然打消不了,是以庄丞相态度不明地说:“让我再想一想、让我再想一想。”
小厮向银楼的掌柜讨来了药粉与细布,“少爷,要不要先包扎起来?”
“你这个废物,给我滚开。”
庄见贤看出庄丞相不愿再谈此事,心里烦躁不已,干脆把怒火撒在小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