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一些脏水即可?”幼枝弯着眼睛笑,“这般尝试的人,从来都不只是你一人。哪怕洗不清私通的污名,他依旧为本宫神魂颠倒,怪罪的只有那些下人,并非是本宫,而你见了本宫,依旧要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再在夜里咬牙切齿地做着将本宫取而代之的梦。”
“你真当以为认了庄丞相做义父,便不再是往日的温娘,那个勾引王爷不成,又爬了龙床的侍女?”幼枝带着几分怜悯,“你算什么东西呢?”
庄絮照被她戳中痛脚,“你……”
幼枝站直身子,垂眸道:“给本宫跪下。”
庄絮照攥紧手心,即使气得浑身发抖,也不得不缓缓跪下来。
“你瞧,只要你在这宫里一日,便要跪本宫一日。”幼枝言笑晏晏道:“当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庄絮照低下头,直到幼枝缓缓走远,也没有立即起身。长长的指甲深陷皮肉,手心一片斑斑血迹,庄絮照用力地闭上眼,身子尚在发抖,方才幼枝的那番话,无一不戳中自己的痛处,字字刺心,她恨不得生啖其肉,再将幼枝挫骨扬灰。
许久以后,雪生小心翼翼地扶着庄絮照起身,庄絮照冷冷一笑。
犹记初入宫时,她以为自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想帝王薄情,短短几日便失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