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药材混着丝丝血迹,漂浮开来,地上溢出许多水渍,打湿了华贵的地毯,草药的香味变得苦涩起来,顾尘将人放在床榻之上,捏着脉的手有些发颤,眉头紧紧锁住,病人此刻高热命脉虚浮无力且杂乱,与她的预期相错甚远。解了毒就是要了她的命,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毒到底是谁下的?
蓦地顾尘一惊,站了起来,毒入命脉是事实,可难道就真的是有人在下毒吗?是药三分毒,她自小开始吃药,看过的名医大夫岂止百个,每一幅药残存的毒素都聚积在她的体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原本是为救命的药,谁料到最后竟然成了催魂的毒!
顾尘闭上眼长舒一口气,要真是如此,那才是真的麻烦!这毒不解,人必死无疑,这毒不解,也没有活路,可问题的关键是,既是药中残留本就无毒又从哪儿开始解?
云染高热烧了四天三夜,顾尘衣不解带在跟前守了四天三夜,煎汤喂药亲力亲为,容不得一丝的闪失,可烧退了,人却迟迟不见醒来,顾尘知道是这些天下得药重了些,打破了她原本的平衡,但也算是一个小突破口,只有打破才能有新的生机出现,云染虽然烧了这几天,但高温之后的脉搏明显比之前要有力许多,可见重药之下还是起了成效,对顾尘来说,也算是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