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话便出了城,已经入秋,屠苏城外几十里的屠苏草已是枯黄,顺着大路半死不活垂在两侧,绵绵延延引着远道。
陈相与同那随从并肩,看着前方形销骨立的杨继真。
对于杨继真陈相与的印象不深,毕竟他死时对方只是个孩子。可他隐约记得,那是个胆小怕事,动不动就流大鼻涕哭很惨的一个孩子。明明生在以尸咒盛名的杨家,却怕尸体怕到尿裤子,江西泽白虹灵力七岁御剑。杨继真却有天生的聚灵体质,天赋不比江西泽差多少,七岁的时候却还在哭鼻子。
他爹成日里打骂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说到杨祁天,那也是个狠角色。对手下狠,对亲儿子也狠,他明知道杨继真怕尸体怕到发疯,还经常把他被丢进乱葬岗里过夜。
故去多年,无论是江西泽还是杨继真,这两个孩子性格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问随从道:“你们家主人何时变成这样的。”
随从不答。
陈相与想他或许是个不爱说话的,主动熟络道:“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还是不答,平稳的看着前方,头也不转亦没有分他半片目光。
陈相与讨了个没趣,回想过往这随从好像也是如此缄默。不由多看了两眼,奈何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