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入了秋之后,天气一日接一日的冷了起来,因着蔺策染了病,长乐宫里早早地就点上了炭盆。蔺策正靠坐在软塌上,手边放着一厚摞的奏章,一本接一本地翻看。高庸守在软塌旁,时不时地将朱笔递过去,方便蔺策批复。
厚重的殿门被缓缓地推开一道缝隙,却还是将殿外的寒风带了进来,立刻惊扰了殿内的两个人。
蔺策抬起头,看见那个熟悉的人从敞开的门里轻手轻脚地进来,解开裹在身上的披风,从怀里摸出一只灰色的毛球放到地上,抬眼看见殿内的两个人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游彦弯了眼角:“我还以为你在睡着,怎么醒了?”
蔺策看着他身上狼狈不堪的披风,眉头蹙起:“披风怎么湿了?下雨了也不打伞,跟着你的人都去哪儿了?”
“我只是带着怀怀去御花园散散步,谁知道会突然下起雨来。”游彦将披风递给上前伺候的內侍,顺手捞起正试图凑近炭盆的小灰兔,“怀怀跑了太远,还摔进了泥坑了,裹了一身泥水回来,大概要洗一下了。”
蔺策迟疑:“怀怀?”
“嗯?”游彦转过头看他,“我没跟你说吗?我觉得既然要养它,就干脆取个名字,总不能一直小兔子小兔子的叫,所以就给它取了个名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