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铁器斩断山风的锋冷在她的脖子上徘徊,很快的,她的喉咙就被割开一个口子。破开的喉管有新鲜的血液冒出来,呼啦啦的发出细碎的汩汩声响。
这样的声音太过于细小,在她的耳中却如炸雷一般响亮。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挣扎,软弱无力的四肢,只能在滚烫的血液离开身体的时候,才能勉强的挣动一下,很快的她耳边那呼呼地风声和鲜亮的汩汩声也似是在梦中的笛声一般遥遥远去。
她知道她要死了,就在血液流干的最后,她就会变成以前在她手上变得冰凉的尸体一般模样。
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什么可后悔的,若说遗憾,最遗憾的,大约是没有真正的再见上一面俞书哥哥的身影了吧。
提起这个名字,肖氏在心中自嘲的冷笑一声,她的爱,大约他是不屑的,他恨她,恨她搅乱了他的生活,让他的妻子为此而生了一场闲气。她于他来说,大抵上也不过是一个举手之劳之后,却甩不脱的一个麻烦。
但就算是如此,她还是爱他,爱得无药可救,爱得无可自拔。
在生命渐渐走到尽头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如愿,再一次在那一个改变了她此生命运的雪夜,看见了那个男人清隽飘逸的身影。
深蓝的天幕上挂着一弯。亮亮的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