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对这个抱过来的孩子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像是再看一个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的臭虫一般,冷淡而又轻飘飘的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一看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快把他拿得远远地,别再我面前碍眼。”
这个孩子像是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喜欢他一样,陡然之间哭起来,唬的抱着他的婢子慌慌张张的都来不及捂住婴孩的嘴巴,那一声声尖利的哭叫便在华美的庭院之中响彻云霄。
顺宜公主是个妩媚英气并存的女人,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曾经也随父兄在战场上厮杀。面对这样的一个让她厌恶的小小婴孩,根本没有任何的怜惜之心,有的只是对他的厌恶与冷漠。
“若是你再不把这个小孽障抱回去,我就一鞭把他抽成一滩肉泥死在你怀里,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回去交差。”
信纸上用潦草的笔迹书写了当时顺宜公主的这句话,连成一串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浓重的不满与厌恶。只是这样的单薄的厌恶,如何比得上现在陈慑万分之一的痛苦。
风声呜呜的垂彻高台的镂窗,如泣如诉恍若幽咽的哭腔。陈慑木着一双眼睛愣愣的坐在软垫上,明明有热暖的日光照在身上,可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泡在数九寒天的冰窟窿之中,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沁凉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