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对着这个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弟弟柔声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且我还知道母亲喜欢叫你慑儿,我以后便也这么叫你罢!那幅山居梅花图,我甚是喜欢,现在就挂在我房中。这次回来的匆忙,不曾好好地置办礼物,这个核雕小船,先拿去玩吧。待哥哥哪日上街,再好好的寻些好物件给你。”
那核雕小船是通明师兄给他的,说是在外游历之时看见的小玩意儿,不甚贵重,胜在别致精巧,送给小孩儿也使得了。
陈慑果然对这核雕小船喜爱至极,拿在手中就不放了,神态之间颇有些孩童的天真娇憨。见陈陵对他好,先前小心翼翼的试探,便也尽数丢开了,不怯生的挨着陈陵就叽叽咕咕的说起话来。
陈陵手臂上触着少年身体滚热的温度,却觉得像是在数九寒天之中置身无数冰棱霜雪的湖水之中,连五脏六腑都泛着股子寒凉的冷气儿。这个孩子一看就不是陈家的种,从头到脚明晃晃的都是月氏贵族才有的长相。他上辈子明明记得,他的那个弟弟,长相肖似刘氏,一双眼睛却是得了父亲的真传,眸光湛湛,格外的高洁清贵。如何变作了如今这样外域的长相。
这样明晃晃的不对劲,家中竟也无一人显露不同。母亲也是一样的慈爱融融,仿佛陈慑当真就是她生养的孩子。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