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在陈陵手上的手皮肤松弛,保养得宜也透着干瘦之后的瘦骨嶙峋,几个漆黑的斑点印在皮子底下,无声的诉说岁月的无情。刘嬷嬷是陪着他长大的长辈,年少之中斗鸡走狗,她都在一转身就能瞧见的地方,含着暖融融的笑意,等着他。
如今一别经年,他已经长大成人,心境不复少年的风发意气,但是她还是那个伴着他度过无忧孩提时光的人。
“嬷嬷,我回来了,该是件大喜事,该笑的开心才是,嬷嬷如何哭得这般伤心。倒叫我心中也跟着一揪一揪的,心疼起来。”陈陵眸眼温柔,散过眼睫似乎有晶莹的星光碎落,江风烈烈吹过少年人清渺的白衣,仿佛涉江而来的仙人,意态仙仙,让人不敢直视。
为刘嬷嬷拭了泪,又温言软语的哄了好一会儿,才拉着刘嬷嬷坐了轿回家。身后跟着的天幕山的人,自是不用陈陵吩咐,就有伶俐的仆妇管事领着先去了苍月山安排住处。
因着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还有得天独厚的温热地气,温养的草木花卉花期格外的长,颜色也更加艳丽。更有陈陵苍月山满院子的凤凰花花开如火,在水中疏影横斜,便叫做了疏橫里。现在下了轿,脚上踩着的便是融了的积雪,留下一道淡色的水痕。
刘氏早早的就在屋中神思不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