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瞥了一眼信笺,才轻笑一声接了过来。
岁珣道:“我怎么记得你幼时同三皇子玩得比较好,现在怎么见都不愿见了?你们……忘归?”
岁珣还没说完,就瞧见岁晏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信封看也不看,直接随手扔在了一旁的炭盆里,顷刻便化为灰烬。
岁珣皱起眉:“你……”
岁晏道:“兄长也都说了是幼时,那个时候年少无知,是人是狗都分不清楚,不提也罢。”
岁珣:“……”
岁珣还是不太了解自家弟弟,一言难尽道:“那万一他那信里有什么要事呢?”
岁晏道:“按照端执肃的性子,若是真的有要事,定会找个地方堵我,或者管也不管地冲进偏院找我当面商谈,何必还要写信这么麻烦。”
岁晏伸了个拦腰,赖叽叽道:“反正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浪费我时间。”
岁珣揉了揉眉心。
“不说这个了,”岁晏道,“更雪大师今日来同兄长说了什么?”
一提起这个,岁珣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微微摇头,道:“没什么。”
岁珣这个人性子很直,掩藏心事时很容易就能被人识破。
岁晏幽幽地看着他,道:“那和尚定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