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片杂木林,大片的柞树和桦树低下矮矮的生长着一丛丛灌木.银江和芜津隔了一条江,气候比芜津更加干冷一些,一夜降雪后,雪花坠满枝丫,柞树的树干没有经过人工修建,自然生长的放肆而野蛮,密密匝匝张牙舞爪的延长着。
山脚下那片偌大的林子,从山腰上看下去,像一只挂满白色排穗的绣球,风一吹,浑身包裹着雪花呼呼的向前滚,被风吹散的雪沫子像绣球拖了一道如云似雾晶莹剔透的披帛。
魏恒一回到银江就病倒了,半是不太适应港口城市随海风变化多端的天气,半是大堆大堆的心事堵在五内,郁结成气,加上之前高烧低烧不断,本就没有彻底好利索,索性大病了一场。
他刚下车,被深夜的寒流照着脸一扑,立马掀动腹腔里一股乱窜的气流,咳的撕心裂肺,等到不咳了,却在嘴角抹掉一缕血丝。
郑蔚澜吓坏了,除去在烂俗影视剧里,他头一次见活人咳出血,忙围上去问他:“你是不是得了啥绝症?”
魏恒也愣了一下,然后从火辣辣的喉咙里吃力的挤出嘶哑的嗓音:“可能是喉咙发炎。”然后和郑蔚澜打商量:“先找个地方休息,我有点……站不住了。”
然后他在旅馆里睡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持续性昏睡,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