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她并不知道邢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隔了很久才听到一记轻轻的关门声,抬头一看,邢朗已经不见了。
邢朗神游般回到祝九江的病房门口,发现本应守在门口保护祝九江的陆明宇和小汪不见了踪影,而护士和医生在祝九江病房里慌张的进进出出。
邢朗心里猛地一抽,连忙冲进病房。
陆明宇和小汪还有徐天良都站在病床边,看着护士把一剂强心针推入祝九江的经脉。
祝九江躺在病床上,病号服上衣和包扎着伤口的绷带已经被他解开,从伤口涌出的血液几乎染红了他整片胸膛。
从祝九江右手染满鲜血的中指和无名指,以及指甲缝里残存的血肉足以判断,祝九江的死因是他自己撕开已经缝合的伤口,伸进去两根手指,狠狠的搅动,直到破坏大血管。
当一个人一心求死的时候,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他的灵魂也会把他带走。
邢朗的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抹刺目的红,他转过头去,看到窗户玻璃上用血写了五个字——放过我母亲。
邢朗走到窗边,目光透过这些血迹的缝隙,眺望医院对面的高楼。
不多时,陆明宇走到他身边,说:“刚才市局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