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澜又无可奈何叹一声,“小疯子。”
这小疯子从没认过什么天理人情,也从不感叹什么人情冷暖。这世道如何与他无关,身不由己太多他也不认,自不量力说了也不听。
他可以被拉下神坛,一千次一万次都行,他可以为了沈问澜低下头,但沈问澜不能被拉下去。他见过沈问澜发光,也见过这发光的风被埋没。他不愿意沈问澜低下头,也不愿意沈问澜被埋没。
“你要发光。”季为客不止一次心想,“你要好好的。”
有人说季为客是荒原上一道惊雷,有人说是一阵刮骨的凛冽寒风。
都是些转瞬间消失而去的东西,但沈问澜觉得不是。
被打了就打回来,被拉下去就爬回来,他还是那股狂劲,很多人想毁了他,但谁也撼不动他丝毫。
他就算在扭曲的环境里长大,就算世间一切都想让他扭曲成惨不忍睹的怪物,他一身的正气也不会歪一丝,他一身的傲骨也不会弯一毫。
季为客永远只向着一道光生长,这道光若歪了灭了埋没了,季为客就要重新让他发光。
这道光也心甘情愿永远为他发光。
“我答应你。”沈问澜道,“找回来,想什么办法都要找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