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心中明白了,但还是渴求着他说句不是,一边给他塞那些根本无用的内力,一边小心翼翼的求证道,“你告诉我……”
沈问澜垂眸,他虽于心不忍,但该说的必须要说。他有权利知道,也必须知道。
沈问澜伸手将季为客按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后背,仿佛还哄着孩童一般。看着满天星辰,拍着身上颤抖的人,轻描淡写道:“拿不动凝风了。”
“……”
他不说话,沈问澜只能听见他抽气的声音。虽然看不见脸,但应该是在哭了。
“哎,这不是人还在吗。”
他好声好气宽慰道。
他将一腔的苦味压下,不甘与后悔全都嚼碎了咽下去。沈问澜早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这条命是周老掌门捡回来的,一身武学也是决门练出来的。这么自我牺牲的一战过后成了个废人也无所谓,就当还了这座山一腔半凉的热血。
她临死前说沈问澜休想好过,可他此生也并未好过。
儿时九蛊,年少时御剑,过得懵懵懂懂,也不知为什么要练剑。活着没有目的,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就这样走在迷雾中漫无目的的长大成人,顺其自然一般接过了掌门的位子,收了三个孩子,其中有一个还是从未远离过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