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纸信。
季为客正脸色不好的乱七八糟的想事,这么一封递到眼前的信让他蒙了一下,转而抬头看了一眼苏槐。
苏槐垂眸道,“我制药的时候,他就写了这个。他也知道九死一生,若遭遇不测,就要我给你……虽然不想说,估计是类似遗书的东西了。”
“如今情况还算乐观,但估计他也想到会这样了。”苏槐淡然道,“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你。”
季为客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这人连遗书一样的东西都写了,第二天还能淡定的叫他起床,还搂着他睡了一觉,晚上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回来就这样了。
但他连半句怪罪都说不出来,如今连骂几句都骂不出来。
底线一再下撤,沈问澜根本就是恃宠而骄,和当年他在山下给自己取字惹得四方追杀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丘之貉,他此刻倒明白沈问澜那时候有多无奈了。
他平静的接过信,只说了声好。
信纸自然是轻的,但他拿在手里,多了几分沉甸甸。
苏槐不再逗留,替他掩上门出去了。
烛火在静静的摇曳,他看着手中的信纸,愣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愣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竟然想到了初见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