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从噩梦里醒来,腿脚抽搐着,室内冷风把他的细胞都吹僵硬/了,像一只掉入陷阱的待宰羔羊。
梦里,施暴者戏谑地喊他白少爷,乐此不疲地用酷刑折磨他。先是挑选柔软的腹部,然后蔓延至双臂和双腿—他的皮肤被灼烧撕裂,口腔里只能尝到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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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器显示时间为标准地球时间4点零5分,郑旦瘫软着坐起来,睡意全无。他大声喘着气,冷汗淋漓,不敢再阖眼,彷佛一闭眼,炼狱就会降临。。
这是第几次了?郑旦在心中默问。
答案还是数得过来的,本月第四次,和之前相比,算得上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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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决定不依靠药物渡过失眠危机,就会跌入这种梦境中。有时他会被流放至一个极端恶劣的环境里,脑袋脖子无法动弹,被什么束具拘着,毒气鞭挞着他的皮肤和血肉;更多的时候,他失去了视觉,被按在水里,或者在接受电击,他能感到无数怪异的触手从虚无处伸出,慢慢渗透进他的肌肉骨骼,狠狠侵入自己。
郑旦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试图让意识恢复清明。他不愿意回想,力图将这些奇形怪状的片段掩埋进记忆深处。
郑旦下楼的时候,阮沁和科里夫正在厨房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