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继远不再踏足别墅,这对我而言是个好消息。
他临走的时候吩咐保姆好好照顾我。
保姆认真负责,事无巨细,关照我,察言观色。
宁继远仍旧关着我,只是脱去了我手脚上限制活动的锁链,使我的活动范围扩大了点儿,至少能在阳光充沛的午后到后院里散步。
也许是因为人拥有着强大的适应能力,我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不再呕吐,也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乖乖吃饭,按时休息。
偶尔要来画笔信手涂鸦,有时保姆会捧来一摞书,任我翻看消遣。
我权当是这是提前养老。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宁继远。
赵医生定期为我做身体检查。
“苏小姐休养的很好,心情看来也不错。”赵医生摘下听诊器,双手交叉,笑意盈盈地在桌子对面看我。
很明显,他想要和我长谈。
“还成。”我兴致缺缺。
赵医生垂眸深思了一会儿,问:“你对宁先生……你怨恨他吗?”
我面无表情,然而握紧了椅背的手指关节悄然泛白。错开眼睛,不和赵医生对视。
“你还爱他吗?”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