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锈迹斑斑的大门只是虚掩着,轻轻一踹就开了。里面并不大,还不如朝日酒厂的仓库,很多房间都没有门,有门的也掉得掉、破得破,属于一脚就能踹开的那种,没给搜查造成任何阻碍。
夏炎一路都在高呼着钟晴的名字,只是没有收到除了风声以外的回音。
终于,夏炎踹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找到了吊在铁架上的钟晴。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微弱的日光透过匀速转动的排气扇照进来,间或能看清那张苍白而痛苦的脸,她的头垂在一边,双目紧闭,嘴唇严重干裂,已经失去了意识。而她手腕上吊着的那根绳子似乎比照片上看来还要细,像随时都能断掉,她身下的水槽盛满了浑浊的液体,像一只随时准备吞噬猎物的魔物。
绳子上绑的小盒子上显示剩余时间只有八分钟。
在眼前的现实比照片更有冲击力,夏炎只觉胸口像猛遭了一记重拳,把心口压抑的愤怒、狂躁、自责,以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下子撞了出来,他低吼出声,呼吸也跟着乱了调。
夏炎扶着门框深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把呼吸的节奏带回了可接受水平,迈开腿朝钟晴的方向冲过去,奔波了一整夜,两条腿似有千斤重,每一步都似要抽干所有力气,可要找的人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