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
在谢欢沉痛无助的哭声中,沈浔听到他在呢喃——
“谢家爷爷说,生而为人,要做好人,可是,太难了,做好人太难了,做人,太难了……”
沈浔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中,血丝浸了出来。
他蹲在谢欢身边,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额发,轻声道:“小谢欢,我在。”
谢欢急切地抓住他的手,彷佛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近乎膜拜地看着他,“沈家哥哥你告诉我,你总说世事无绝对,必有两全法,我已经把我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我牺牲了离恨渊七千亡魂来救他们,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被逼得前后无路?两全法在哪里?前路在哪里?退路在哪里?”
沈浔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前路在哪?救人吗?这世间,当真值得救吗?退路在哪?不救吗?苍茫世间,千万黎民,当然不救吗?
沈浔依旧对他笑得温柔,理着他的额发,将多余的发丝别在耳后,声音轻轻柔柔,如沐如风。
“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在。”
一如他之前所说——救,他陪他倾尽所有;弃,他陪他灭世重造。
作者有话要说:大过年的,百忙中我终于在除夕夜挤着更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