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冲动之下自个儿解开了三颗扣子,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疑心方才似乎瞧见眼前这人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沈长思狐疑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可恨的医者,对方眼神一派平静,并无笑意,也无任何旁的情绪。
应是他多心了。
沈长思之所以自己解开扣子,倒不完全仅仅只是一时冲动。而是在沈长思的记忆当中,那位沈公子确也接受过这样的检查,只是原先给沈公子做身体检查的人是一位年纪大约在五旬上下的大夫。
许是这人的眼睛长得太肖似阿元了,才会令他……这般不自在。
余别恨的两只手放在听筒上捂了捂,他再一次戴上耳管,抬起眼对沈长思道:“尽可能地放轻松。”
沈长思的眼底掠过一丝不解。
何意?放轻松,为何要他放轻松?
余别恨将听头放在沈长思的锁骨上方,“吸气。”
尽管余别恨已经将双手放在金属制的听头上捂了捂,沈长思还是冷不防地被放置在锁骨上的听筒给冰了一下,沈长思的身体颤了一下,余别恨注意到了,他眼神微抬,“冷?”
沈长思还未作答,只听余别恨道:“稍微忍一下,很快就好。”
沈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