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着急，电梯越是在作对，云乙的手指就没从按钮上离开过，可电梯铁了心似的，从五层一直到一层，层层停靠。
“兄弟，你这样按，电梯也快不了。”见云乙和按钮过不去，旁边一人善意地提醒道。
这话在理，但压不住云乙内心涌起的担忧。他很想走扶梯下去，可他第一次光临凯德广场，根本就找不到出入口。
五一过后，商场里大多数当地人，临近吃饭时间，很多人下了班会来商场逛街，或者觅食。云乙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到达一楼，里面呼啦啦涌出大批的人。
“别挤，别挤。”
“先下后上，别挡在门口。”
“你上，还是下，现在是下，上楼的等下一趟。”
电梯操作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许是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疲乏，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停地维持秩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笑脸迎人，巍然不动。
云乙好不容易挤了进来，看了眼电梯按钮，果不其然，地下一二层的按钮都已按亮。
手机在手里，云乙一直在拨号，但始终没人接听。
到了地下停车场二楼，那份拥挤的感觉才稍稍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