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雨很冷,就像他靠在钟家村废墟上时一样寒冷,只是当时是晚秋时节。
后来呢?
钟参试图去回想,在地上翻身,却被铁链死死铰住,铁链不知为何卷起了一节,令钟参无法呼吸,他用力拽链子,却只是徒劳,反而更紧了些。
无法呼吸,无法呼吸,他顺着链子摸索,找到了已生锈的一环,但他的手仍无法掰断。
视线模糊,大脑疲惫,他竭力张大了嘴,试图在大雨滂沱中找到生机,然而滴入嘴中的只有冰冷的雨水,新鲜的空气被铁链阻隔在气管的隘口,手无力地挥动,却触碰到那盛满泔水的碗...瓷碗?
他用力一摔,碗沿剥离了一片锋锐,他用瓷片砸、磨、铰,想尽一切办法撬动。
意识渐渐涣散,灵魂从名曰身体的蚕茧中如抽丝般逸出。
“叮~”雨点纷杂声中,金属触地声格外突兀,颈上的紧勒感款俗了些许,大脑残存的本能驱使着他呼吸。
雨不断地击在他脸上,有些刺痛感。钟参慢慢恢复了意识。
好不容易脱离了死神的怀抱,却发现自己仍身处地狱。
“或许刚才,死了才好。”钟参无力地喃喃。
这种感觉,是他来了以后才有的。
那天下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