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静静地站在朝堂上思考着自己的事情,至少散朝时他才醒悟过来,早朝居然结束了。
散朝后,官员们都各自去了自己的官房,几名相国还要聚在一起开个小会,范宁则匆匆来到自己的官房。
他桌上放着一盏热腾腾的茶,坦率地说,这小茶童煎的茶很一般,口感、火候都掌握得不到位,只是勉强能喝,和街上中档茶馆的茶水没什么区别。
不过范宁能理解,这就和食堂大锅里做出来的菜怎么也比不上小灶一个道理,茶童要给二十几名官员煎茶,量上去了,质当然就下来了,若没有足够的成本支撑,这世上哪有量大质优的好事。
范宁一方面固然是嫌茶不好而想找一个专门茶童,另一方面他不愿意这个茶童堂而皇之地进入自己的官房,要是对面那位张知院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还不知道这个茶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范宁看了看自己的汝瓷茶盏,还好,这个茶童本质还不错,或许不会受到收买,不过,他煎得茶实在难喝。
范宁却忘了一点,并不是每个人都见过官窑的,有的时候东西没丢不是因为没贼,而是贼不识货。
他坐下喝了一口茶,副手李唯臻拿着几袋厚厚的卷宗走了进来,昨天范宁只是熟悉情况,但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