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家也是吃闲饭,还不如多赚几天钱。”
范宁也知道,一般冬至、旦日和上元三大节日,仆人都可以放假回家团聚,主家还要照付工钱。
当然,主人也可以不让家仆回去,但这几天就得付双倍的工钱。
阿梅和阿桃的父母不让她们回家,显然就是在打这个主意。
范宁笑问道:“听说你们家姊妹很多?”
“我们家生了五个小娘呢!我是小四娘,阿姐是小三娘,我们下面还有个七岁的小五娘。
我爹爹一心想生儿子,可今年生了一个是招弟,明年生一个又是招弟,后年生一个还是招弟,一连生了五个招弟。
我爹爹逢年过节就冲我们发火,喝了两杯老酒就哭着喊着说香烟断绝,对不起祖宗,我娘则整天唉声叹气,我们从小就看爹爹脸色过日子。”
小桃口齿伶俐,说得绘声绘色,范宁又笑问道:“那你大姐出嫁没有?”
“说起大姐出嫁,我们姐妹都是一肚子气,明明大姐和水根哥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爹爹非嫌水根哥家穷,一心想把大姐嫁到城里去……”
阿桃越说越气,用篦子往范宁头上重重一敲,范宁痛得一咧嘴,“阿桃,你要是剃脸匠,还不得把剃刀插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