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静了。
薄凉的月光从树叶和树枝的缝隙中洒向地面,就像一把把利剑直插地面。
黄直藏身在一块凸起的石头后面观察夜色深处。他感觉很不好,眼皮跳的厉害。他回望车队情况,为什么看不到牧清,牧清哪里去了?范瞻用法过度盘膝坐在地上,疲惫虚弱,战力全无;伽蓝手持长剑立在范瞻身边,一丝不苟地守候着范瞻。那些车队成员在地上铺了毯子,除了几个值班的岗哨,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梦乡。现在正是这个团队最虚弱的时候。
嘣!
这是角弓弓弦释放的声音。
夜色不可见之处,突然激射无数点点寒光,寒光以范瞻师徒和车队护卫为中心,聚集正成片成片的箭雨,箭雨裹挟着割裂空气的尖锐啸叫,由远及近地爆射伽蓝以及车队众人,响起一片惨叫声。还有很多人直接死在梦乡之中。伽蓝长剑挥舞,舞出一片剑幕,拨打雕翎,护卫范瞻的安全。
一阵突然而来的箭雨之后,夜色深处又恢复了沉静。唯有车队这边不绝于耳的惨叫哭嚎,此起彼伏。车队成员损失惨重,除去范瞻师徒以外,活着的不过七八人。
黄直抽出秋霜剑,他一边向车队潜行靠拢,一边试图洞察敌人隐藏的位置。但是,他所有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