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饭过后,段特使就带着两个教廷士兵——柴东进并没有出现——把牧清牢里拖出来,自由世界的晨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抬臂挡住晨光——手铐哗哗作响——回望地牢,心中百般惆怅。我在这里渡过了昏天黑地的几十个昼夜。师傅在这儿死去了,我的善良是不是死在这儿了?父亲和师傅的仇还能报吗?天启宝藏的钥匙,还能夺回来吗?
就在感怀惆怅的当儿口,牧清脚下停滞,行动迟缓了一些。押解他的教廷士兵身为不满,推了他一把,还骂:”小王八蛋,走快点儿。当心我用鞭子抽死你。”
段特使记恨牧清昨日对他的不敬,不阴不阳发布命令说:”你们俩替我好好招呼这位小兄弟。不死即可。”
两个士兵阴恻恻地笑了。挥鞭又抽了三五鞭,鞭鞭入肉。
段特使很满意。”牛三木是重犯,打入囚车!跟黄直关在一起。”
“是!”
士兵打开囚车的门,在牧清后背上狠狠一推:“进去!”
牧清把持不了平衡,踉跄向前冲,直接撞向囚车右侧底角的铁棱——如果撞上,不死也是重伤——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道瘦长的身影冲过来挡在牧清身前,咚得一声响过,牧清结结实实撞在这道白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