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去了,柴东进站在牢门外,嘴角挂着自信的浅笑。牛三木会向我求饶。
首先,他杀了恩师,这是人伦大罪。无数英雄豪杰都是倒在心理重创这个层面上的,心灵的拷问和思想的戕害必然会折弯他的脊梁,我可不相信小小的牛三木可以笑对亲手杀死的恩师骸骨。他会向我求饶。
其次,没有吃,没有喝,没有药,就是铁打的人,肉体上的疼痛也能让他融化钢铁的意志。没错的,他一定会求饶。
柴东进问狱卒。“这些天有没有给牛三木送水送米?”
狱卒回答:“将军吩咐过不给水米,小卒怎敢抗命。”
“混蛋!”柴东进骂道,“我不让给你就不给啊,十多天了,他要是饿死渴死,你们也得陪葬。”
狱卒瑟缩不止。敢怒不敢言。
柴东进推开狱卒,隔窗向牢房内探看……很静很阴森。一如十天之前,牛三木双膝跪地,低着头。昏黄暗弱的油灯吐着生硬的光,硬邦邦打在他身上,他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毫无生机,仿若死了很久。
难道他死了?柴东进略感紧张,急令狱卒打开牢门。
牢门敷一打开,恶臭洗面而来,但他顾不了这么多,牛三木的生死更重要,不,幽兰白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