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屏如芒在背,双手紧紧攥着帕子,力道仿佛能将它撕开。
颍川公主总不能真的让裴锦屏在公主府丢尽脸面,不然太子得记着她了。
“太子妃,您歇息得如何?”颍川公主给她台阶,“您看看这第三盆牡丹可入得您眼?”
第三盆牡丹花色大红,十分华丽。
裴锦屏借坡下驴:“多谢公主,本宫歇得差不多了。这盆牡丹……若本宫不曾认错,应是状元红。”
“不错,正是状元红。”颍川公主笑道,“红色的牡丹不少,太子妃能一眼认出是状元红,可见眼力匪浅。”
裴锦屏笑笑:“公主过誉了。”
红色的牡丹是不少,可红得这么华丽鲜艳的,也只有状元红了。
其他红色品种要么是浅红、粉红,要么是红过头了带点墨或者紫色。
颍川公主这一手算是给裴锦屏挽回一点面子,但她又顾忌帮了裴锦屏,裴浅酒又记恨她。
于是她赶忙让人搬上第四盆:“这次本宫就不拘于哪方了,让竞争更激烈一点吧。谁看上这盆了?”
说着,她往裴浅酒那看了一眼。若是裴浅酒喜欢这盆,也认得出这盆,自然会开口。
这时,其他人还在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