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恨殿下的多,怨他的少。他为何不伺机收拢,却要杀了他们呢?”
晏君知揽着她回屋上床,两人躺着商议:“孤预测,事后他还会找人力保那些活口。”
裴浅酒道:“他特意留下这些族长,莫非是借机施恩,把他们彻底收入麾下?身居官场要职之人都被杀了,各世族元气大伤,他再加以施恩,的确能将他们都收入麾下。且由于元气大伤,也无法反噬于他,只能为他所用。这倒也的确符合他的作风。”
“破船也有三千钉。”晏君知道,“只是孤想不通,明明他只要放出招揽他们的讯号,这些人绝对会投向他。他这一出实属多余。”
“找机会问问长孙先生。”裴浅酒道,“不过此事之前长孙先生既然没有传信,说明不方便。殿下万务保护好先生。”
“孤会动用东宫的钉子转移晏同归的视线。”晏君知道,“不早了,睡吧。”
裴浅酒点点头,十分自然地窝在他怀里睡了。
晏君知嘴角微微一扬,看,爱妃已经完全适应与他同床共枕了。
而出了这样的大事,很多人却是睡不着了。皇帝连夜召集了左右丞相、三司长官,以及今晚负责轮值天牢的禁军统领。
“你们是怎么看管的?”皇帝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