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个人。
一个有人性的人。
如果他无法保留下这一丝怜悯的赤子之心，那他恐怕早就被湮灭在了冷血无情的杀戮之中。他的心，就像是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而这仅存的一点怜悯，或许就是他心中仅剩的光明了。
无端端的，唐蒙脑袋里忽然浮现起昨天见到的赵妍儿的真实模样。学校里的赵妍儿，活泼可爱，清新俏皮，但他知道，这些都不过是为了卧底而伪装出来的。昨天赵妍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冷漠与肃杀，那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或许，这个女人就是那种被彻底湮没在黑暗中的“人”吧？
没有了七情六欲，或者说所有七情六欲都是根据“学习”而表演出来的，这样的人，算是人吗？
“也不能说她彻底没有人性，放下屠刀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抢救一下。”唐蒙想起昨天在小树林里说出真正的赵妍儿一家人都被灭门时，赵妍儿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
不管这种几乎下意识的反应是真实的，还是她伪装出来的，都说明这个女人还没有彻底被泯灭掉良心，还有抢救的可能。
“什么？”背上的苏紫烟出声询问了一句。
唐蒙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连忙打了个哈哈：“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