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交果子税的县城农户,确实因为县令强制的缘故,被迫上缴不少。
但也有实在没银钱,死撑着一拖再拖的。
真实情况并不会如数据上,估出来的那么大。
谢显华眼底掠过笑意。
只是这样的真相,他怎么会告诉八皇子呢?
每年底层官员剥削庄户人的税银,已经够多了。
经过层层扒皮,真正进入国库的银钱,就像剥掉白菜老叶,剩下小白菜心的税银。
可就算剩下这点税银,也足够朝廷挥霍一阵,真正苦的是百姓!
谢显华嘴角勾起,露出与季婈一样的冷笑。
就让朝廷与官员,狗咬狗好了!
管他谁去死?
县衙内,平流章县令正躲在,依湖而建的水亭里听戏。
唱戏的人,是刚从花楼请来的歌姬。
章县令躺在摇椅上,打着拍子,跟着婉转动听的歌喉,咿咿呀呀低低附和,一脸惬意。
骤然,尖嘴猴腮的师爷,脚步匆匆的进了凉亭水榭。
“大人,不好了,县衙门前有人闹事!”
章县令睁开眼,眼底燃起怒火:“这大中午的,谁这么不消停?给本大人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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