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坐在地毯上,看着闻川:“我发现了我爸没完成的论文……他真的很聪明,是这个世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但他没有写完,但也可能他已经写完了,却毁掉了剩下的部分。谁知道呢?我不想让他死,别人救不了他,但爷爷可以。”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里,絮絮叨叨地小声说着:“我把资料全部交给了爷爷,爸那时候已经快不行了,一天里清醒不到几个小时。爷爷看了论文,让医院给爸续命,不管用什么办法。那之后我其实有点后悔……爸他太痛苦了,想走却走不掉。”
“他睡在特质的病房里,腹部、腰侧、喉咙……全都被剖开了,满身都是管子,完全不能动。每天都有护士帮他处理伤口,换掉纱布,他明明在昏迷,换纱布的时候却会疼得浑身抽搐。有几次我去看他……他醒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我,我明白他是在求救,他想让我们放他走。”
“可我做不到。”白狐出神地道,“我想着,这么痛苦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闻川听得蹙眉:“你应该尊重你爸的意愿,你们是在折磨他。”
白狐沉默半晌,道:“那段时间里,病危通知下了五六次,你说得对,他早就该走了,但最终却被拖了一个多月。爷爷研发出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