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整个人快被风吹裂开了,出门的时候只记得披上外套,帽子口罩手套都扔在房子里了,我一心担心着高程南的状况完全没有顾得上这些,我看着前面迎风走的潇洒的一比的某人,再对比一下我自己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寸步难行。
我把胸前的卫衣扯上来挡住口鼻,冰冷的空气吸进身体里让我的肺部产生剧烈的疼痛,呼吸道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样,我低着头跟着芬恩在前面踩下的痕迹往前走,然后就撞到了他背后。
他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要不我抱你吧?”
我:“***!!”
他嗯了一声,说:“你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是真的风太大。好吧你自己走。”
他扭头继续往前走,我抬手用袖子擦了下飞到眼睛上的雪,使劲迈出脚跟上他的节奏。
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长的路,远到我以为我走到了忘川河。
一直到芬恩在前面喊了一句:“到了。”
我直接往前一扑双膝跪到了雪地里,然后抬头看去,是一栋建在田野中的房子,周围的天地铺上的厚雪,所以看过去仿佛就是一片雪原的中心有一座房屋,它的烟囱正往外冒着烟,窗户透出屋内的灯光,桑蒂从门下跑了出来,冲我们叫了几声。
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