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太过沉重,重得压回了老人的生气,也压回了他要劝说的决心。
上到车上,一路沉默。
到车停在家门口时,老人才再开口,“云峰,二十五年前的事,我会调查清楚,先暗中调查,等你觉得时机合适了,再公开正式立案调查。”
“不着急,老师,一切等我认回了儿子再说,您知道我的脾气,我贺云峰做事从不遮遮掩掩,就让那些畜生再多活两天。”
“也好,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峰。”
老人心里的沉重化开了。
从上次突然着急打电话给他,说要立案调查二十五年前的事,到后面见到这已经白发苍苍的学生。
再到刚才说这句话之前,对他那失而复得的儿子的庇护。
都让老人担心,担心已经不是从前的云峰,担心他有了软肋,做事畏手畏脚。
到底是他白担心了。
“老师,贺万疆那小子不是我的软肋,是我强有力的支柱,我有了他,就是吃了定心丸。只要他这颗定心丸永远平平安安的在,那么我,不止是以前的贺云峰,老师您瞧好了。”
这小子,一把年纪了,还是跟十几岁那时,一样地狂。
突然看着那满头的白发,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