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贺万疆听到车子发动声,才回过神来。
立即尝试着把刚才伸出去撑着地面的腿收回来,可又怎么都使不上劲了。
不但如此,他似乎都不确定他是不是恢复了知觉,不确定刚才是他自己伸出去的,还是用手搬的。
听到车子调头的声音,急忙回头喊住,“等等,刚才是我自己把腿伸出去的吗?”
他得找这个唯一见证人确认一番。
但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不坚持送他回家的人,听到他的喊声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发动车子一溜烟走了。
一句话都没留下。
行,那肯定就是他自己伸出去的。
不然为什么突然跑得这么快,就是知道他肯定会康复得跟以前一样,怕遭他打。
贺万疆又回过头,看向自己麻木了这么大半个月之久的双腿,学着医生的,用手沿着双腿按一按。
仔细感受,看有没有知觉。
前面一路摁到脚踝都还是没有知觉,让贺万疆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抬头仰望一眼那已经西沉的圆月,深深吐出一口气,现在已经冷得起白雾。
贺万疆打了个哆嗦。
“阿嚏!”
紧接着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