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离不开了。离夙如是想。
銮殿里金轮隐现,没有一丝抵御,众人坠入了阵法里。
无边的黑暗,逼仄狭小的空间,只有廖云何与花敛寒一道。
廖云何像一尊雕塑,站着沉默不语。
连花敛寒都发现连他的异样,他好像不敢动。
“你怎么了?”她问。
“国师,只要找到阵法死门,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廖云何依旧沉默,阴翳里岿然不动。
莫非他怕黑?
忍着心头不适,花敛寒将手覆于他掌心,温热的气息传递于手,见他眼波微转,似掀起波澜的平湖。
只是急于想出去罢了。
“这道阵法不是这小狐妖能下的,另有他人。国师有何高见?”
他垂下头长睫微颤,似在沉吟,半晌才说,“我怕黑,也怕冷。这阵法是针对人心中最恐惧的事物而成。”
“那么,花敛寒,你所惧怕的事物是什么?”
“还是没有么?”
无爱无怖,不起婆娑。
她微愣,扯出丝笑意,“我怕,你我今日命丧这里。”
他薄唇抿成一线,阴郁的脸上呈现罕有的犹疑,轻声道:“花敛寒,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