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喬墨比平常出來的還要早一些。
遮天蔽日的樹木彼此相交,從遠處一路蔓延而來,只有點點碎金斑駁的落下。
她剛出了小區門,還沒走到公交站,就看到前面的公園一個熟悉的身影慢跑著從前面過來。
他的帶著濕意的頭發因為跑步而有些凌亂,顯然出門前剛洗了頭,劉海往上梳了過去,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如果不是黑框眼鏡大的擋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臉,顯露了一分呆氣,他優越的五官必然顯露無疑。
僅僅這樣,當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為少年偏瘦的身軀渡了一層金邊時,有些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從夢裡走來。
這一瞬間,做了三張卷子好不容易從夢境的影響中抽離出去的喬墨,聽到了自己紊亂的心跳在耳邊聒噪。
活了十多年,喬墨第一次知道到自己原來也會心跳失控。
在她看到對方的時候,對方同時也看到了她,遠遠的就停了下來。
韓覺努力的平衡著自己的急促的呼吸,一邊把泛著水汽的眼鏡摘下來擦了擦,一邊向喬墨走去。
因為還沒來得及配隱形眼鏡,所以他為了能看清楚喬墨的樣子,還是把那副黑框眼鏡戴了回去。
兩個人站在茂盛的樹下,喬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