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郡守,人家亲自赔礼道歉,将身份放得极低,还能怎样?赵松文看似低身后退,实则以退为进,让隋程下不来台。
隋程暗自咬牙,背脊绷得僵直。
君瑶暗暗端详着赵松文,眉心微蹙。她记起临走前,明长昱交代她的话。
就算御史肩负皇命,但毕竟离京城山高水远,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无论如何,要先保全自身,哪怕虚与委蛇,也不让自己身陷险境。
赵家在河安的力量根深蒂固,凭他们几人,是无法轻易撼动的。与其与赵家站在对立面,不如就此亲近,维持表面融和。于是,她轻轻拉了拉隋程的衣袖,说道:“郡守大人言重了,其实都是一场误会。”
她很少应对这样的场面,一时语塞。
好在这时顾恒子缓缓开口了,轻声道:“不错,误会化解开了就好。那些从中挑唆搬弄之人,在下一定严厉惩罚,定不叫御史大人无辜蒙冤。”
几人顺着台阶走下来,隋程也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赵无非扶起来。
赵松文依旧端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歉然老成地说道:“御史大人远道而来,又因小儿产生了误会。在下改日定备上宴席,一来聊表歉意,二来为御史大人接风洗尘,还请御史大人赏光。”
隋程冷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