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充满鄙夷与愤懑。
周平捏紧拳头,压住滔天的恨意,涩声问道:“难道我儿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被毒杀的?”他几乎要从凳子上瘫倒下去,勃然伸手指着曾登发,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何要给自己的生父下毒?”
曾登发浑身一抖,佝偻的背脊整个软下去,只半匍匐在地面,一个字没说出来。
不少人见曾登发被吓得吐不出一个字,便看向明长昱。
明长昱淡淡地说:“曾登发在外欠下不少债款,久而久之债台高筑,无法偿还。他给自己的父亲下毒,不过是想等父亲死后自己好继承父亲的家产,以此来抵还债务。”
在座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惊叹声夹杂着低声怒斥,此起彼伏。
大理寺少卿看向明长昱,恭敬地问道:“所以这案子的主犯是曾登发?”
“大人,”花匠曾突然直起身,双膝跪地往前两步,“下毒之事是意外,是我将毒交给侍从忠平的,与我儿无关,请大人明鉴!”
“即使曾登发的意图不是毒害周齐越与忠平,但他妄图毒害生父,如此不孝不敬,也是罪不可赦。”明长昱冷眼睨着,沉声道:“若曾登发全完无关,为何他要将侍从忠平的尸体藏入周府水池中?如果他真的无罪,为何要掩埋尸体销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