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忆了,眼前的霍云深是你老公,爱你如命。”
“无条件信他,爱他,疼他,拼命撒娇,敢伤他,你去自杀!”
还有个超级凶的简笔画脸。
言卿眨眨眼,又看一遍字,悄悄抬起长睫,去打量近在咫尺的男人。
好凶,要把她拆吞入腹,但又好可怜。
她局促地挠了挠被子,小心翼翼问:“请问,你是霍云深吗?”
霍云深心脏鼓胀到发疼:“是。”
言卿试探摸摸他的手,清亮的眸子略显懵懂:“你是不是在难过。”
霍云深喉结上下滑动,辛辣地说不出话。
言卿咬着唇,发挥潜能,壮着胆子挪到他腿边,抱住他手臂,小猫崽一样蹭了蹭,仰着脸不安看他,不确定自己的“拼命撒娇”合不合格。
她怕不够,又飞快亲他脸颊一下,轻软地加上一句:“我可能把你忘啦,但我知道——”
霍云深艰涩问:“什么?”
言卿眼里都是他的倒影:“知道我一定特别爱你。”
霍云深骨节绷得嶙峋,一把翻过她疼到悄悄蜷缩的手掌,看清上面的伤口和字,眼瞳剧震。
卿卿什么都不说,却用最柔软,也最痛的方式在告诉他。
他不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