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屿皱着眉,已经面色阴沉地为这事跟几个人闹过不愉快,纪有初的脚被人拿轮子碾过这一次,他更是直接黑了脸,拿空闲下来的那只手狠狠推了冒失男人一下。
他克制再克制,却还是因为纪有初嘶声喊痛时,放下一贯内敛压制的教养,扬声问:“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啊?”
雪天,潮湿,阴冷,旅途受阻……种种焦躁情绪聚集在一起,每个人情绪的耐受点都达到极致。男人也是一下就毛了,撸着袖子:“老子就没长了,怎么样?”
钟屿咬着牙,腮边鼓起,阴鸷眼中闪过戾气。
男人因他周身浮起的巨大气场,吓得不由往后退了半步。纪有初也是心脏狂跳,很怕他突然就在这种地方闹起来。
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一旦失控,那下场不堪设想。
纪有初几乎是在钟屿行动起来前立刻就挡住他,两手死死扯着他胳膊说:“我没事的,钟屿,真的,我没事,你不要在这儿闹事!”
她向他走,他往前走,推挤之下,两个人完全就是抱在一起。纪有初虽然觉得别扭,还是豁了出去,索性就攀着他肩,手勾在他脖颈上。
“钟屿,我不许你在这儿闹事。”
她眼睛晶晶亮亮地看过来,措辞从“不要”到“不许”,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