骢两鬓,轻轻揉捏。
“婉容,苦了你了。”杨文骢拍拍爱妾的手,苦涩说道。
杨文骢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但却是个风流倜傥的,年轻的时候杨文骢就是当世画家,弘光朝时,有好友又是大舅哥的马士英撑腰,在江南风头一时无两,当时秦淮才艺出众的南曲女郎不过十余个,但杨文骢便纳妾四位,这马婉容就是其中之一。
“老爷明日便去处州了吗?”马婉容问道。
杨文骢微微点头,马婉容问:“那老爷为何没有告诉我们,只是让管家收拾你的个人用品?”
“你们不去!”杨文骢说道,他叹息一声,说道:“局势危矣,你们莫要再去冒险了,我已经跟管家说好了,明日就让他把你们带上海船,不要去舟山,也不要去福建、两广,直奔台湾去吧。”
马婉容听出杨文骢心中有决绝之意,她扑倒在地,哭起来,杨文骢道:“日后老夫人和家中老小便托付于你了.......。”
“老爷.......。”马婉容哭成了泪人。
她很清楚,杨文骢家财都用来养兵了,家中没有多少存蓄,此次去台湾,纵然家中还有长子、婆婆、正室,但真正能仰仗的还是自己,毕竟当初在秦淮,自己与李香君也是手帕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