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鞋入席坐下,扫了眼火盆,语气随意地言道:“为何不许玄儿佩戴香囊?”
谢安回眸看向谢尚,理了理衣袖,坐下来言道:“从兄以为谢家子弟适合沾染靡靡之风?”
谢尚语气平静地告诉谢安:“我自幼便喜爱衣刺文袴,族中诸位长辈因此责备我,令我改之。我没有忤逆长辈,听从改之。然而喜好就是喜好,这是无法轻易改变扭转的东西。我穿着素青衫给外人看,内穿刺绣犊鼻裈给自己看。多年来,只能自己欣赏,不能为外人道也。直到遇上王七郎,王七郎赞赏我的喜好,尊重我的喜好,支持我的喜好。我才有勇气再次穿上衣刺文袴,乃至于设计各种款式的衣裳。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追求的东西,只要不产生极大的危害,何必阻拦?”
被谢尚教训了一顿,谢安没有反驳,他轻声回应道:“我知晓了。”
当夜,谢安画了一幅画。将图纸交给绣娘,让绣娘按照图纸上的图案秀一个紫罗香囊。
初四的时候,谢尚催促道:“为何王仲祖还不来?”
王濛可是当今大腕!一年到头遍地溜达,推销袁氏商铺的商品,影响力极大!爱慕者比谢安还多!
谢尚写了好几封信,恳请王濛参加他王徽之举办的创意展,王濛一直没有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