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不曾说过。”他迟疑道,“而且,你可以跟我回府,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于寒舟便道:“然后呢?跟大人回府之后呢?大人对我好,又能有多久?大人的年纪,该娶妻了吧?日后主母会待我和气吗?如果我为大人生下孩子,夫人容我们母子吗?倘若我没有生下孩子,年老珠黄,又该如何度日?”
闵修然被她问得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便是现实。
在怡香院这等浪漫之地,他们谈谈诗词歌赋,聊聊风花雪月,谁也不会想那些复杂的,令人烦恼的,煞风景的事。
而此时,在这等浪漫之地,她硬生生搬了现实进来,给了闵修然一股不适的割裂之感。
这些是他从前不曾深想的,不愿深想的,避免深想的。
“你几时变成这般庸俗之人!”他不禁指责道。
于寒舟便道:“我……”
然而不等她说出第二个字,闵修然便打算了她:“是不是鸨母这样跟你说的?她教你的,是不是?”
他不能接受,曾经那么好的眉儿,会变成这样一心算计的女人。一定是鸨母,将她教成这样。
“……”于寒舟。
这人也太自负了,她心想,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试图立起来的